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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身为帝王的他,根本不需要楚九歌救命,只是这么一个比喻罢了。
楚九歌这人,没有把君上放在心上,不是一个忠君的。
大长老忙附和道:“陛下说的是,楚九歌此人奸诈自私,你切不可信她。我丹医堂的丹药再不济,也不会害人。”
楚九歌白了长老一眼,低头认错:“陛下恕罪,臣女……臣女一时头脑发热,再不敢有下次了。”
楚九歌没有费唇舌去解释,跟帝王是讲不了道理的,她告诉皇上,她确定太子短时间内,不会有危险又如何?
一个是皇上不会信,二个是太子确实是出事了。
且,她的苦衷,上位者可不会考虑进去。
“下次?再有下次朕就摘了你的脑袋,哪怕是王梓钰,王家宗妇的身份也保不住你。”皇上的声音陡然一冷,楚九歌却是愣住了……
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?
楚九歌不解地抬头,正要寻问,国师却抢一步先:“陛下,老夫一身心急,出言阻止侍卫折断楚九歌的双手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你也是关心太子罢了。”皇上不在意的挥挥手,“把楚九歌关进大牢,两个时辰后……太子好转,便折断她的双手,打三十大板,丢到王家门口。”
“皇上,王家……”楚九歌急着寻问,却被皇上打断了,“此事,你去问王梓钰,朕不清楚。”
王家的宗妇,就是他这个皇帝根本插手不了,何必多管闲事。
“是,陛下。”楚九歌便是有满腹不解,此时也不敢多问,老老实实由着侍卫把她架出去。
走出御书房的时候,她隐约听到大长老气急败坏的声音,还有皇上软言安抚的声音……
楚九歌无比庆幸,皇上还是关心太子的,不然她今天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。
侍卫一路押着楚九歌来到天牢,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,像是押解重犯一样,把她丢进天牢。
摔进天牢的那一刻,楚九歌痛得直吡牙,忍不住在想:她跟这几个侍卫有仇吗?不然怎么就不肯放过她的双手呢?
楚九歌不是第一次来天牢,上次她与北王一起,被皇上关在大牢里。那一次牢里有桌椅、床铺、被子、书籍和茶水,但这一次什么也没有,只有散发着腐烂味的稻草。
在地上趴了片刻,楚九歌才缓过来,挣扎着站了起来,靠墙坐下,轻轻按揉酸疼的胳膊……
她不知她这是走运还是倒霉,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,怎么就走到命悬一线的地步了?
是她太过较真了?太过好强了?
她是不是真的该认命,乖乖地配合丹医堂的话,把那些毒丹吃了,然后跪下来请罪求饶呢?
可是,只要一想,她就做不到!
还有,王家宗妇是什么意思?
她就在牢里关了半天一夜,怎么感觉发生了很多事一样?
楚九歌不由得叹气:“唉,北域人人对我充满敌意,好不容易回到京城,却发现京城的尔虞我诈更可怕。北域那些人好歹是明着讨厌,不爽就动手,在京城一个个阴着来说,还爱用权势压人,真是……”
弱小位卑者,在京城真正是如履薄冰,每一步都有可能命悬一线!
在楚九歌被皇上丢进大牢的时候,正赶往京城的北王,也收到了京中传来的消息。
得知楚九歌在玉璧台上的表现,北王总体是满意的,至少没有丢他的人,但是……
当属下的人告诉他,王梓钰在早朝上说的话时,北王的脸顿时就黑了,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:“王氏宗妇?当本王是死人呀!本王的信,你没有交给皇上吗?”
“回王爷的话,卑职亲眼看到皇上看了,绝不会有误。”暗卫哆嗦了一下,暗叫倒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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