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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莱尔维亚（第2页）
眼见着对方的衣角快要湮没在营地外的飞雪里，阿贝多迟疑片刻，还是追了出去。
“你想找师父商量什么？”他问道，“还有，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？”
再次见面就是在今天。
上次莱
尔维亚提出了一个不得了的需求，为了让阿贝多验证是否具有可行性，他需要去将实验材料带过来。
按照莱尔维亚的意思，他是要回一趟老家至冬。至冬与蒙德，一个在提瓦特最东边，一个在最西，阿贝多原以为至少要等上两个月，没想到前后不到三天，对方就又出现在了营地里。
“当人类拥有足够长的生命跨度，知晓一些秘密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。”
莱尔维亚淡淡道。
阿贝多似乎陷入了思索。“道理确实如此，”他沉吟道，“但你的年龄似乎不过二十岁。”
这就是他身上违和的地方。明明看年纪还很年轻，说话行事却都与他的年龄显出极大的割裂感。
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。
阿贝多将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去，转而问道：“东西已经带来了吗？”
莱尔维亚点点头，从篝火旁边离远了些。阿贝多目不转睛地观察他，见他垂眼掀起斗篷一角，衣摆遮掩的阴翳之下，影子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挣动起来。
用不了多久，它便从莱尔维亚的影子之中分离出来，由一团黑泥似的物质拉长、升高，再一点一点长出皮肉毛发，变成与莱尔维亚一模一样的人。
成长完成后，它安静地站在莱尔维亚身边，像是一只任人摆弄的木偶。
黑发青年伸出手，推着它向惊诧的阿贝多那边走了几步。
“那么，重复一遍之前的问题。”莱尔维亚道，“阿贝多，你能将它变成人类吗？”
“不是完全的人类也行，起码本体不能像这个样子。”
“为什么想把它变成人类？”系统费解地问道，“现在这样不是很好用吗？能让你自由控制，往来也方便，一般人也杀不掉……”
“留下来陪达尔。”莱尔维亚道。
系统愣了一下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，当即有些焦躁道：“你在想什么傻事？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你最后并不会死吗？”
“就目前的情况来说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我活下去的方法。”黑发青年用波澜不惊的语气探讨自己即将走到尽头的人生，提起达达利亚的时候，语气稍稍柔和了一些，“我会让命运的窥刺尽早结束，最好在十二岁以前，将他送回原本的生活轨道。”
“或许到时候我能活下去，或许我不能。但人考虑事情要做两手准备，系统。”
莱尔维亚静静注视着与自己拥有同一张脸的影子。影子还保留着他在至冬国时的样貌，头发不曾生长，样貌也稍显稚嫩。在将它带离至冬国以前，莱尔维亚难得温柔了理了理他深黑的短发。
“等我死了以后，就换你去陪着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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