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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昭暮想想也有道理,就接受了宋远旬帮忙,又把放了半小时的东西都拿了出来。
“好多啊,”方昭暮看了看自己几乎一动未动房间,心中升起了绝望的情绪,总算开始反思自己开始收拾的时间太晚,他看看时间,下午两点,有些无助地转过头去看宋远旬,问他,“怎么办啊?”
宋远旬捋起袖子,说:“我帮你吧。”
事实证明,宋远旬理论丰富,实践经验欠缺,越帮越忙。
方昭暮只是买了太多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导致行李超量,整理和收拾行李的能力还是有的,而宋远旬连衣服都叠不好。
方昭暮看着宋远旬给他叠的衣服,更发愁了,跟宋远旬说:“哎呀,你别弄了。宋少爷还是好好坐着吧。”
又亲他一下,把宋远旬脸上的不愉快亲走了。
两个人磕磕绊绊地把房间扫荡一遍,压缩出两个32寸行李箱,剩余的东西说好了宋远旬给方昭暮寄回去,两人楼上楼下跑了两趟,塞进宋远旬车里,去了宋远旬家。
整理太费神,第二天中午十一点,方昭暮才被宋远旬弄醒,两人出门吃了顿饭,宋远旬就要送方昭暮走了。
告别的时候两个人抱了一下,宋远旬抓着方昭暮手,方昭暮也不想喊他松开,但过了几秒,宋远旬还是松手了。
他吻了一下方昭暮额头,说:“回去乖乖等我。”
方昭暮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宋远旬,说:“知道了。”
趁自己离愁别想还没太多,转身就走。
方昭暮坐上回国的飞机,觉得一年交流譬如南柯一梦,既长又短。
他长了见识,减了脾气,糊里糊涂决定了前程,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二岁,发生很多事情,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方昭暮家人一起来机场接他,妹妹和他坐在后座,妹妹兴致勃勃问这问那,方昭暮心里总是闪过离开时宋远旬松手叫方昭暮乖乖等他的样子,很多问题都答的慢。
让方昭暮说说他在T校做的课题,他可以说一整天,说他在C市的生活,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。好像不开心的不能说,开心的也不能说,除此之外,就没别的了。
回到学校,方昭暮忙得出乎他意料。
申请完成后,他就被教授逮进实验室跟项目,美其名曰适应环境。他是A市本地人,学校和他家就三站地铁,出站进门就是他未来导师待的实验楼,方昭暮习惯了一个人住,不想住宿舍了,就每天家里学校往返,早出晚归,生活也恢复了正常。
宋远旬也忙,两个人隔着时差,都没时间好好聊。
五月下旬的这个周日下午,方昭翎周日下午回返校,正巧方昭暮父母都出差了,方昭暮又不去实验室,她就逼迫方昭暮中午带她出去吃饭,再送她回校。
兄妹俩到方昭翎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餐厅,正在等位,方昭暮突然收到了宋远旬的信息。
“在学校吗?”宋远旬突然问他。
方昭暮看了坐在一边的妹妹一眼,回复:“在外面等吃饭。”
“和朋友?”宋远旬又问。
方昭暮回:“妹妹。”
过了一分钟,宋远旬说:“发个定位给我。”
方昭暮心一跳,手机差点没拿住,他对妹妹说去打个电话,走到了人少些的地方,给宋远旬拨语音。
宋远旬接的很快,方昭暮听见宋远旬声音和他背景音里的空港广播,原本平平静静的心好像一下被热水捂住了,他问宋远旬:“你回来啦?”
“嗯,”宋远旬说,“回来了。”
“也不跟我说,”方昭暮埋怨他,“本来可以来接你的。”
“突击检查,”宋远旬说,“看你是不是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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